第 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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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15
公交車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。
“咦~還沒到我家啊。”我被千羽翎拉下了車，卻仍然一頭霧水。
“笨蛋！公交車和你的私人房車可不一樣，送你到路口就不錯了，距離你家還有一大截路，要不要讓司機來接啊？那麽遠的路，我可背不動你。” 千羽翎無奈地看著我。
“哦，這樣啊。我們慢慢走回家吧！”哈哈，浪漫的散步可是戀人的必修課啊。
“你確定？”千羽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“確定啊！”我堅定不移地點點頭。
“從這裏到你家門口也許要走半個小時哦。”千羽翎雙手環胸，一副“你要考慮清楚不然後悔別怪我”的表情。
“不會吧？”
沒等我驚訝完畢，司機大叔就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了。
“小姐，請上車吧。老爺已經等了你們二位很久了，飯菜都該涼了。”
“二位？你是說，爺爺早就知道我跟千羽翎會一起回來？”我驚訝地發問，轉頭看到千羽翎眼神覆雜。
爺爺看到我和千羽翎一起回家，非常滿意的樣子。
卻沒有半點驚詫。
雖然很奇怪，但我又不敢問千羽翎，更不敢問爺爺。
生怕得到我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。
那會是什麽呢？
我不願意去想。
16
周末。
和千羽翎重修舊好，又知道了他住在哪裏，所以我當然要去他家找他了。
當然，我是不會提前告訴他的，要給他驚喜嘛！
可是，當我興高采烈地跳下車想沖進那個院子的時候，卻看到洛菲菲從千羽翎家走出來。
我怔住了，躲到一旁的角落裏偷偷地抹著眼淚。
我怎麽忘記了那個大嬸說的話？
她說，千羽翎可以回來繼續住的原因，是他的女朋友洛菲菲替他繳了房租。
女朋友。
是不是代表他們重新在一起？
而我，只是跟他做回最初的好朋友罷了？
還是，有另一層我所體味不到的意思。
爺爺的未蔔先知，千羽翎的覆雜眼神，都在暗示我表面的平靜順利並不如我所想，也許千羽翎所謂的相信我原諒我只不過是假象……
我所不願意去想的千萬種可能在我的腦海裏旋轉跳躍。
嘲笑著我的自作多情。
洛菲菲修長白皙的雙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。
定格不前。
“夏小姐？怎麽會躲在這裏哭呢？我會不忍心啊。”洛菲菲甜美的聲線從正上方傳來。
我胡亂擦了眼淚，擡起頭看到她笑靨如花。
我定神想了想，決定讓洛菲菲一次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，即使再怎麽讓我無法置信，也總比一輩子被蒙在鼓裏來得痛快。
我想她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。
一定。
咖啡屋。
洛菲菲應邀而至，我反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。
“你想知道什麽？關於千羽翎的事情嗎？”洛菲菲笑得淡雅，“好吧。我就不妨告訴你實情。千羽翎是我的男朋友，以前是，現在也是。我想你大概誤會我跟寧遠學長的關系了，我跟他不過是魔術師和助手的關系，至於魔術大賽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突然離開，不過是因為我和千羽翎因為一些實情不和而吵架了。外界好像傳得有些誇張了，我那個時候的確是生他的氣，所以想和他的勁敵作為一組氣氣他，讓他吃吃醋，也許就會發覺離不開我了。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來攪和，這可把我急壞了——要是千羽翎真的喜歡上你，我這次沖他發脾氣不就不值得了。”
“是這樣？那麽之後……”我的心坍塌下一角，卻仍不死心地想聽完。
“之後，我想著應該讓他討厭你，好讓我們快點和好，所以才讓你喝了那杯暫時失聲的藥水，後來我們就和好如初了。你不是都看見了嗎？他又回到我身邊了。”洛菲菲對我充滿歉意的同時，甜蜜的笑容不可抹去。
“那麽為什麽他會原諒我？”我哽咽著發問。
“因為我跟他解釋了嘛。他知道你會這樣是由於我的惡作劇，當然就原諒你了。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，你不會不知道吧？”洛菲菲試探性地問我。
“什麽？”我隱隱感到不安，覺得這件事是整件事的決定性原因，卻不敢確定，“難道是和我爺爺有關？”
“沒錯。你爺爺為了讓你和千羽翎和好，買通了這次大賽的評委團，千羽翎得到了決賽資格。”洛菲菲笑如春風，“真是謝謝你爺爺了！”
她說得無懈可擊，我卻隱隱感到不真實。
可是什麽才是真實呢？
17
我落魄地想要離開，洛菲菲卻在我身後喊住了我。
“夏尹希！麻煩你幫我勸勸寧遠，千羽翎跟我覆合之後，他向千羽翎下了挑戰書，說要在決賽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挑戰‘終極逃脫’，而且千羽翎竟然答應了，我不想他們兩個人為了我，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練習那麽危險的魔術……”
沒等洛菲菲說完，我已經捂著臉沖出了咖啡屋。
原來，原來千羽翎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洛菲菲……
“終極逃脫”……
千羽翎，你為了她，真的連性命都不要了嗎？
我用最快的速度擦幹了淚水，撥通了爺爺的號碼。
“寶貝孫女找爺爺有什麽事嗎？”爺爺老頑童一般俏皮的寵溺聲音毫無懸念地在耳畔響起，換作平常，我一定會同樣俏皮地回答道“親愛的爺爺，你的寶貝孫女當然是想你才打電話給你啊！”——可是，我現在卻覺得爺爺的寵愛確實太壓抑我了。
“爺爺你……是不是買通了這次魔術比賽的評委團，讓千羽翎恢覆了比賽資格？”我奮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靜，好讓得知結果後可以平靜地面對。
“尹希……爺爺，這都是為了你好啊！爺爺知道你喜歡千羽翎……”電話那頭，爺爺似乎焦慮不安起來。
“爺爺！你怎麽可以這樣啊？！你知不知道這樣，會讓我跟千羽翎在一起的時候一無所知，還傻傻地以為他喜歡我啊！這種虛假的感情我不要我不要！”我終於把內心的傷痛歇斯底裏地宣洩了出來，粗暴地掛斷了電話。
爺爺對不起！
尹希知道你是為了我好……可是……可是知道真相後的我……真的真的好難過……
淚水決堤，肆意地流淌在臉頰上。
我整理好情緒，再次來到千羽翎家門口。
“千羽翎？你在家嗎？”我敲了敲門。
“夏尹希？”千羽翎開門發現是我，有些驚訝。
“千羽翎，你真的，要接受寧遠的挑戰，去準備什麽‘終極逃脫’的魔術嗎？”我小心翼翼地發問，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，讓我再一次崩潰。
“嗯。對啊。你……怎麽會知道的？”千羽翎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緋紅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我先走了。”我動了動嘴唇，卻始終說不出“我喜歡你為什麽你要喜歡洛菲菲”這句話。
“那天，你會來看比賽的吧？”千羽翎的聲音輕若羽毛，臉頰緋紅如櫻。
“我絕對不會去的！無論你怎麽樣我都不會管！你既然那麽喜歡她，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了！我……我討厭你——我討厭你！”我扔下狠狠的詛咒，轉身準備離開。
“夏尹希你在說什麽啊？為什麽莫名其妙發脾氣？什麽叫做不要去？什麽叫做討厭我？”千羽翎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，一臉疑惑不解。
“我……”我張了張嘴，始終說不出話來。
你要我解釋些什麽呢？
我喜歡的你……
為了喜歡的人不顧一切的你……
讓我說祝福的話給你和你所喜歡的人嗎？
為什麽那麽殘忍？
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你的心意嗎？
好……
我成全你們總可以了吧……
“祝你……和洛菲菲幸福！”我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，飛奔著逃離了千羽翎的視線。
我隱隱約約聽到千羽翎在我身後說了什麽，可是，如果他是點頭應允，我倒希望我什麽也沒有聽到。
我討厭……
我討厭喜歡的人那麽喜歡著別人。
我害怕……
我害怕看到千羽翎為了他所深深喜歡的洛菲菲奮不顧身的樣子。
可是這一切——千羽翎你看不到、聽不到也感覺不到！
18
決賽當天。
我靜靜地徘徊在比賽大廳門口。
夜風繚亂了我的頭發。
吹幹了我落下的淚水。
也悄悄地，傳遞著漸漸向我靠近的腳步聲。
我驚喜地回過頭，看到少年修長瘦削的逆光剪影。
可是我卻始終無法用那麽驚喜的口吻喊出他的名字。
他不是千羽翎。
不是我心心念念所期盼的那個毒舌少年。
“在這裏做什麽？比賽場地換了呢，你不知道嗎？”寧遠眸子溫柔如水，表情寧靜安好。
“是……是嗎？我不知道呢。我本來，也沒有打算要看這場比賽的……”我錯愕了好一會兒，才勉強翹起一點點嘴角，不想讓別人發現我的情緒異常低落。
“是嗎？如果女主角沒有登場——兩個男主角的決鬥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？”寧遠的表情認真大過玩笑，讓我琢磨不透，卻隱隱覺得玄機暗湧。
“你……是什麽意思？難道洛菲菲有事情不能到場嗎？”
那麽……千羽翎一定會失望的吧？夏尹希你這個大傻瓜！都什麽時候了心裏想的還是他……
“洛菲菲？她應該會去吧。不過，我說的女主角——是夏尹希你啊。”寧遠疑惑地挑了挑眉，繼而眼裏笑意促狹，像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，“難道說你還不知道——這場比賽的意義是我和千羽翎為了爭奪你嗎？”
“什麽……你說什麽？”我惶惑地眨眨眼，迷茫一片。
“難道說其中有什麽誤會嗎？怎麽你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？”寧遠詫異地註視著我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我拼命回憶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，難道說……
一切都是真的？
假設寧遠說的是真的，那麽我對千羽翎不就有一大堆的誤會？是因為洛菲菲的一番話讓我有了“千羽翎不喜歡我而喜歡洛菲菲”這個先入為主的錯誤思想，所以才對千羽翎和爺爺大發脾氣？
也就是說……
心房急速擴張、收攏又再次擴張、收攏……
漸漸發燙的血液奔騰著用無比愉悅的音聲大聲地傳遞著一個訊息——
千羽翎喜歡的人是夏尹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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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~還沒到我家啊。”我被千羽翎拉下了車，卻仍然一頭霧水。
“笨蛋！公交車和你的私人房車可不一樣，送你到路口就不錯了，距離你家還有一大截路，要不要讓司機來接啊？那麽遠的路，我可背不動你。” 千羽翎無奈地看著我。
“哦，這樣啊。我們慢慢走回家吧！”哈哈，浪漫的散步可是戀人的必修課啊。
“你確定？”千羽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“確定啊！”我堅定不移地點點頭。
“從這裏到你家門口也許要走半個小時哦。”千羽翎雙手環胸，一副“你要考慮清楚不然後悔別怪我”的表情。
“不會吧？”
沒等我驚訝完畢，司機大叔就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了。
“小姐，請上車吧。老爺已經等了你們二位很久了，飯菜都該涼了。”
“二位？你是說，爺爺早就知道我跟千羽翎會一起回來？”我驚訝地發問，轉頭看到千羽翎眼神覆雜。
爺爺看到我和千羽翎一起回家，非常滿意的樣子。
卻沒有半點驚詫。
雖然很奇怪，但我又不敢問千羽翎，更不敢問爺爺。
生怕得到我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。
那會是什麽呢？
我不願意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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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。
和千羽翎重修舊好，又知道了他住在哪裏，所以我當然要去他家找他了。
當然，我是不會提前告訴他的，要給他驚喜嘛！
可是，當我興高采烈地跳下車想沖進那個院子的時候，卻看到洛菲菲從千羽翎家走出來。
我怔住了，躲到一旁的角落裏偷偷地抹著眼淚。
我怎麽忘記了那個大嬸說的話？
她說，千羽翎可以回來繼續住的原因，是他的女朋友洛菲菲替他繳了房租。
女朋友。
是不是代表他們重新在一起？
而我，只是跟他做回最初的好朋友罷了？
還是，有另一層我所體味不到的意思。
爺爺的未蔔先知，千羽翎的覆雜眼神，都在暗示我表面的平靜順利並不如我所想，也許千羽翎所謂的相信我原諒我只不過是假象……
我所不願意去想的千萬種可能在我的腦海裏旋轉跳躍。
嘲笑著我的自作多情。
洛菲菲修長白皙的雙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。
定格不前。
“夏小姐？怎麽會躲在這裏哭呢？我會不忍心啊。”洛菲菲甜美的聲線從正上方傳來。
我胡亂擦了眼淚，擡起頭看到她笑靨如花。
我定神想了想，決定讓洛菲菲一次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，即使再怎麽讓我無法置信，也總比一輩子被蒙在鼓裏來得痛快。
我想她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。
一定。
咖啡屋。
洛菲菲應邀而至，我反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。
“你想知道什麽？關於千羽翎的事情嗎？”洛菲菲笑得淡雅，“好吧。我就不妨告訴你實情。千羽翎是我的男朋友，以前是，現在也是。我想你大概誤會我跟寧遠學長的關系了，我跟他不過是魔術師和助手的關系，至於魔術大賽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突然離開，不過是因為我和千羽翎因為一些實情不和而吵架了。外界好像傳得有些誇張了，我那個時候的確是生他的氣，所以想和他的勁敵作為一組氣氣他，讓他吃吃醋，也許就會發覺離不開我了。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來攪和，這可把我急壞了——要是千羽翎真的喜歡上你，我這次沖他發脾氣不就不值得了。”
“是這樣？那麽之後……”我的心坍塌下一角，卻仍不死心地想聽完。
“之後，我想著應該讓他討厭你，好讓我們快點和好，所以才讓你喝了那杯暫時失聲的藥水，後來我們就和好如初了。你不是都看見了嗎？他又回到我身邊了。”洛菲菲對我充滿歉意的同時，甜蜜的笑容不可抹去。
“那麽為什麽他會原諒我？”我哽咽著發問。
“因為我跟他解釋了嘛。他知道你會這樣是由於我的惡作劇，當然就原諒你了。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，你不會不知道吧？”洛菲菲試探性地問我。
“什麽？”我隱隱感到不安，覺得這件事是整件事的決定性原因，卻不敢確定，“難道是和我爺爺有關？”
“沒錯。你爺爺為了讓你和千羽翎和好，買通了這次大賽的評委團，千羽翎得到了決賽資格。”洛菲菲笑如春風，“真是謝謝你爺爺了！”
她說得無懈可擊，我卻隱隱感到不真實。
可是什麽才是真實呢？
17
我落魄地想要離開，洛菲菲卻在我身後喊住了我。
“夏尹希！麻煩你幫我勸勸寧遠，千羽翎跟我覆合之後，他向千羽翎下了挑戰書，說要在決賽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挑戰‘終極逃脫’，而且千羽翎竟然答應了，我不想他們兩個人為了我，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練習那麽危險的魔術……”
沒等洛菲菲說完，我已經捂著臉沖出了咖啡屋。
原來，原來千羽翎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洛菲菲……
“終極逃脫”……
千羽翎，你為了她，真的連性命都不要了嗎？
我用最快的速度擦幹了淚水，撥通了爺爺的號碼。
“寶貝孫女找爺爺有什麽事嗎？”爺爺老頑童一般俏皮的寵溺聲音毫無懸念地在耳畔響起，換作平常，我一定會同樣俏皮地回答道“親愛的爺爺，你的寶貝孫女當然是想你才打電話給你啊！”——可是，我現在卻覺得爺爺的寵愛確實太壓抑我了。
“爺爺你……是不是買通了這次魔術比賽的評委團，讓千羽翎恢覆了比賽資格？”我奮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靜，好讓得知結果後可以平靜地面對。
“尹希……爺爺，這都是為了你好啊！爺爺知道你喜歡千羽翎……”電話那頭，爺爺似乎焦慮不安起來。
“爺爺！你怎麽可以這樣啊？！你知不知道這樣，會讓我跟千羽翎在一起的時候一無所知，還傻傻地以為他喜歡我啊！這種虛假的感情我不要我不要！”我終於把內心的傷痛歇斯底裏地宣洩了出來，粗暴地掛斷了電話。
爺爺對不起！
尹希知道你是為了我好……可是……可是知道真相後的我……真的真的好難過……
淚水決堤，肆意地流淌在臉頰上。
我整理好情緒，再次來到千羽翎家門口。
“千羽翎？你在家嗎？”我敲了敲門。
“夏尹希？”千羽翎開門發現是我，有些驚訝。
“千羽翎，你真的，要接受寧遠的挑戰，去準備什麽‘終極逃脫’的魔術嗎？”我小心翼翼地發問，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，讓我再一次崩潰。
“嗯。對啊。你……怎麽會知道的？”千羽翎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緋紅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我先走了。”我動了動嘴唇，卻始終說不出“我喜歡你為什麽你要喜歡洛菲菲”這句話。
“那天，你會來看比賽的吧？”千羽翎的聲音輕若羽毛，臉頰緋紅如櫻。
“我絕對不會去的！無論你怎麽樣我都不會管！你既然那麽喜歡她，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了！我……我討厭你——我討厭你！”我扔下狠狠的詛咒，轉身準備離開。
“夏尹希你在說什麽啊？為什麽莫名其妙發脾氣？什麽叫做不要去？什麽叫做討厭我？”千羽翎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，一臉疑惑不解。
“我……”我張了張嘴，始終說不出話來。
你要我解釋些什麽呢？
我喜歡的你……
為了喜歡的人不顧一切的你……
讓我說祝福的話給你和你所喜歡的人嗎？
為什麽那麽殘忍？
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你的心意嗎？
好……
我成全你們總可以了吧……
“祝你……和洛菲菲幸福！”我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，飛奔著逃離了千羽翎的視線。
我隱隱約約聽到千羽翎在我身後說了什麽，可是，如果他是點頭應允，我倒希望我什麽也沒有聽到。
我討厭……
我討厭喜歡的人那麽喜歡著別人。
我害怕……
我害怕看到千羽翎為了他所深深喜歡的洛菲菲奮不顧身的樣子。
可是這一切——千羽翎你看不到、聽不到也感覺不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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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賽當天。
我靜靜地徘徊在比賽大廳門口。
夜風繚亂了我的頭發。
吹幹了我落下的淚水。
也悄悄地，傳遞著漸漸向我靠近的腳步聲。
我驚喜地回過頭，看到少年修長瘦削的逆光剪影。
可是我卻始終無法用那麽驚喜的口吻喊出他的名字。
他不是千羽翎。
不是我心心念念所期盼的那個毒舌少年。
“在這裏做什麽？比賽場地換了呢，你不知道嗎？”寧遠眸子溫柔如水，表情寧靜安好。
“是……是嗎？我不知道呢。我本來，也沒有打算要看這場比賽的……”我錯愕了好一會兒，才勉強翹起一點點嘴角，不想讓別人發現我的情緒異常低落。
“是嗎？如果女主角沒有登場——兩個男主角的決鬥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？”寧遠的表情認真大過玩笑，讓我琢磨不透，卻隱隱覺得玄機暗湧。
“你……是什麽意思？難道洛菲菲有事情不能到場嗎？”
那麽……千羽翎一定會失望的吧？夏尹希你這個大傻瓜！都什麽時候了心裏想的還是他……
“洛菲菲？她應該會去吧。不過，我說的女主角——是夏尹希你啊。”寧遠疑惑地挑了挑眉，繼而眼裏笑意促狹，像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，“難道說你還不知道——這場比賽的意義是我和千羽翎為了爭奪你嗎？”
“什麽……你說什麽？”我惶惑地眨眨眼，迷茫一片。
“難道說其中有什麽誤會嗎？怎麽你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？”寧遠詫異地註視著我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我拼命回憶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，難道說……
一切都是真的？
假設寧遠說的是真的，那麽我對千羽翎不就有一大堆的誤會？是因為洛菲菲的一番話讓我有了“千羽翎不喜歡我而喜歡洛菲菲”這個先入為主的錯誤思想，所以才對千羽翎和爺爺大發脾氣？
也就是說……
心房急速擴張、收攏又再次擴張、收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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